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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几天天空出奇的蓝,北京的冬天很少有连续晴朗的天空,今年有点特别。


工作日的早晨7点必须准时出门。最近每天早晨都有一辆满身灰尘的奥迪车停在行车道的最右边,从车旁边走过的时候,我看到开车的是位艳丽的女人,几乎每次看她都是在化妆。今天刚出小区门口,又看到了她,我跨过自行车道,故意顺着隔离带慢慢走着。


一个中年男人,慢悠悠的溜达着来到车门旁边,还没开车门女人已经放下化妆的手,开心的仰头笑着。男人拉开车门,当我从车旁经过的时候两人已经拥吻在一起。


我加快了脚步,想早点到地铁站,希望能早点挤上地铁。




不出所料,与往常一样,还是经过三趟列车后,我才挤进去,背着背包的我显得特别臃肿,但还是拼命往里挤着,通常每节车厢的中部人相对少一点。拥挤的地铁里,几乎人人都在看着手机,今天在离我两个身位的地方,一个男人在读着一本书,一本纸质书,我记不起有多久没看纸质书了,我把手机塞进裤兜,无聊的看着车窗外,窗外一片漆黑。




今天地铁里的广告图片更换了,一条清澈的小河边上,几个刚放学的小学生在蹦蹦跳跳的跑着。远处有几个妇女在边洗着衣服,边聊天说笑。


我记得小时候每到暑假,妈妈都会把我送到姥姥家呆一个假期,那是我童年最快乐的时光。




也许是昨晚睡的太晚了,我扶着拉手想闭眼迷糊一会。


地铁的咣当声渐渐隐去,想起三月份的扬州很美,公司在那组织了一次会议,大家通宵的忙碌,只盼早点结束好好睡一觉。


那天,会议的最后一天,正准备送走各位重量级的嘉宾,我妈给我来了个电话,说我姥姥走了。我说哪天。她说昨天,准备明天办理丧事。我说我马上回家。


电话还没挂,眼泪已经涌了出来。当时在房间里还有一个同事,我跑到卫生间,把水龙开到最大,不断的洗着脸,我控制不了自己,嚎啕大哭起来。等我稍稍平静下来,她不知所措的问我怎么了。我说我得回家。


扬州已经没有回青岛的航班了,我就定了南京的,同事帮我叫了专车。我带上最简单的行李直奔机场。


第一次坐商务仓的我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路,回到家只有爸爸在家,妈去给姥姥守灵了。


和我爸简单说了几句就各自睡下了。


睡梦中感觉姥姥那粗燥而温暖的手一直拉着我的手,说着每次回来看她的时候一样话:“没时间回来就不用来看我,多给我打个电话就行。”关爱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,说着你总也不胖之类的话。


每次走到楼下看到路边立着的路名牌子,就想起姥姥有一次给我说,你看楼下路边那个剃头的,越干越好,还立上牌子了。我正纳闷哪有剃头的牌子,我姨在旁边哈哈大笑,说那是市政刚装的路名牌,剃头的就在路口摆摊,你姥姥不识字还以为是剃头的立的招牌呢。


姥爷在10多年前的春节去世了,记得小时候在姥爷家,有一次不知什么原因,姥姥把姥爷气火了,姥爷脱下鞋要打姥姥,姥姥就围着院子跑,姥爷在后面怎么也追不上。梦中的我嘴上带着笑,脸上挂着泪。




每当夏夜,一阵清风吹过躺在床上的我,我都会想起小时候姥姥为我扇着蒲扇哄我睡觉的场景




每当在我难以抉择的时候会想起姥爷,每当我想思念一个人的时候想到的总是我的姥姥。




河水很快的漫过了堤坝,姥爷催促着姥姥快点走,可姥姥不舍得家里的东西,拿了这个放下那个,哪个都想拿,最后她想缸里还有很多面呢,就找了个口袋,打开缸盖,姥姥被惊呆了,里面爬满了蛇




小时候姥姥家每顿饭都会有好吃的地瓜干,我长大了才知道那时候是因为吃不起白面才吃地瓜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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